在军训中晕倒,被人嘲笑,我体内似乎住进了一个男性的灵魂。
在射击训练中,他控制着我的身体,连续四次命中靶心。
教官感到惊讶。
同学们投来异样的目光。
军训变成了我的舞台。
只要我放弃,他就能接管我的身体。
后来,同学们看到我晚上举着手电筒在操场跑步,不禁感慨:
“以后操场上没有火炬,你就是那唯一的光亮。”
大学新学期的开始,就是封闭式的军事训练。
我们被带到了一所军事学院。
校长在讲话中提到,国家有个强化国民体质的计划,要从我们这些学生开始做起。
在开营典礼上,他站在讲台上说:“你们是祖国的未来——”
突然间,我听到“未来”这个词,就一头栽倒在地。
现场一片混乱。
校长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。
我就这样一晕成名了。
当我在医务室睁开眼睛时,感觉头重脚轻。
校医告诉我,我可能是中了暑。
我好奇地问他:“中暑会不会让人脑袋里出现怪声啊?”
校医立刻关心地询问我详细情况。
我一边按着太阳穴一边说:“我脑袋里有个男声,他问我这是什么地方,我是谁。”
校医迅速给我做了个全面的体检。
检查完,确认一切正常后,他犹豫了一下,还是忍不住问:
“这种症状你是以前就有,还是今天才出现的?”
为了避免被送进精神病院,我赶紧表现得若无其事。
然而,脑海中的回声依旧萦绕不散。
那声音挺悦耳,还夹杂着一丝方言:
“你听见我说话了吗?木头脑袋,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”
我站了起来。
先是抬起左脚,歪着头轻轻跳了几下,然后又抬起右脚,歪着头轻轻跳了几下。
这是当年学游泳时,教练教我的,耳朵进水后排水的方法。
不知道这招对脑子里进水有没有效果。
他惊讶地问:“姑娘,你这是在干嘛?”
哦,这难道是——
“这是四川话吧?”
天啊。
我的脑袋里住着一个四川人。
一中午的川味方言狂轰滥炸后,
我不再抵抗了。
我试着去理解他。
他挺爱国的。
他问:“中国,还是中国吗?”
他挺关心国家大事。
他问:“现在啥时候了,战争结束了吗?”
他心思挺细的。
他说:“你午睡流口水,枕头都湿透了。”
他挺会照顾人。
他说:“站太阳底下一会儿就晕,我带你锻炼,每天跑五公里。”
我跟他说,大清朝已经结束了个年头,新中国也已经73岁了。
我领他看了《建国大业》,结果他迷上了《亮剑》。
他老缠着我要看《亮剑》。
但军训期间我也不能总窝在宿舍里摸鱼。
后来我发现,只要我一睡觉或者偷懒。
他就能控制我的身体。
他不仅用我的身体追完了《亮剑》的电视剧,
还把《亮剑》的小说也看完了。
他说:“你看,赵刚加入独立团的时候,跟我年纪差不多。”
哦,原来他去世的时候还不到25岁。
为期一个月的军训生活开始了。
每天清晨六点,我们就得起床;到了晚上十点,就得熄灯睡觉。
除了吃饭和午休的时间,其余时间我们都在训练场上度过。
每当我感到自己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,我的脑海里就会响起一个声音:
「再坚持一下。」
然后我就会放弃,让那个声音接管我的身体,像打了鸡血一样在操场上飞奔。
室友张靖看到这一幕,惊讶地问我:“萱萱,你这是要振作起来,洗刷耻辱吗?”
他们都以为我疯了,连我自己也这么觉得。
教官原本把我列入了特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