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街bull人赤脚医生李元英

治疗白癜风最好医院是哪家 http://m.39.net/pf/a_4766939.html

李元英和丈夫刘文斌抱着重外孙子

李元英,后面是长孙刘申坤

“呃——不哭喔,我们不打针,一点也不痛!”李元英一边轻言细语地哄着腿上哇哇直哭的小孩,一边在小孩的屁股上轻轻地抚摸,同时用棉签醮上酒精,在即将落针的部位轻轻地画着圈圈。在温言软语、轻抚细摸,外加酒精挥发带来的丝丝凉意的抚慰下,小孩顿时止住了哭声,失去了警觉。就在这一瞬间,李元英飞快地准备好了针管,然后一针扎下去,将针管里的药水缓缓推进了小孩的身体。待小孩反应过来,张开嘴刚要嚎啕大哭时,李元英的针已经拔出来了……这一幕,曾经无数次地出现在老街孩子们的记忆中,挥之不去。待小孩们陆续长大成人,也有了自己的儿孙时,李元英已经年过古稀。此刻,她正坐在自家门前,笑呵呵地招呼自己的重孙女吃饭。说起那陈年往事,李元英没有说太多,只用“偶然”二字对过往岁月做了一个轻松的注脚。尽管这偶然中包含着许多必然,但这丝毫不影响李元英舒缓的表达。李元英本是祁东人,她七岁那年,母亲就抛下姐弟俩,走了。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,其后,她一边务农,一边带着弟弟上学,每天放学回来,还要帮父亲放牛、打柴、扯猪草,每当农忙时,她同大人们一样下田割禾、插秧——小小年纪,她却喝足了人间的苦水。这样的日子,一坚持就是六年。到了十三岁那年,家里没钱,供不起她上学了,于是高小毕业后,她就辍学在家,帮父亲料理农活,成了庄稼地里的一把好手。三年后,“三年困难时期”带来的影响蔓延到了李元英的老家。因天灾人祸,乡亲们种植的口粮被上缴了,没得吃,大家只好吃起了树皮、草根,后来树皮、草根也吃没了,有些地方居然吃起了观音土。面对如此窘迫的境况,父亲带着两个孩子硬是撑不下去了。这时,恰恰有人上门来做媒,男方系老街的刘文斌,是一名医生。当父亲前来征求她的意见时,此时只有十六岁的她,羞涩地低着头,不作声。婚事简简单单,很快就操办完了。婚后,她一直在老街务农,每天早出晚归,面朝黄土背朝天,忙碌如蚁,却又寡淡如水,和普通农妇的日子并没有什么两样。如果硬要说有一点不一样,那就是高小毕业的她,期间在老街当了几年的民办教员。就这样,平平淡淡的,她在老街一呆就是十个年头。她原以为一辈子就这样过下去了,却不料这一切却因为一个“偶然”的机会,发生了改变。这天,她正在田里拔秧,突然被生产队长叫到一边,要她赶紧洗洗脚,到县妇幼保健站接受培训。原来,根据上面的要求,这时老街搞起了农村合作医疗,大队急需一名女接生员兼赤脚医生,选来选去觉得李元英有文化,而且丈夫又是医生,担任这一角色最合适不过,于是便选中了她。赤脚医生,是上世纪60—70年代,新中国为了缓解农村地区缺医少药状况而诞生的一个职业。之所以称之为“赤脚”,意思是从事这一职业的人没有固定编制,是打赤脚上田的医生,等治好了病下到田里,又是一个活脱脱的农民。因为亦农亦医,农忙时务农,农闲时行医,有时候白天务农,晚上还要为乡亲们送医送药,所以,赤脚医生在当时被视为一个身兼数职的苦差事。至于接生员,与赤脚医生的性质差不多。那时,在老街,是没有女医生的,生孩子时,一般由“接生婆”操持。如果是大户人家,往往在快生产之前,将“接生婆”接到家里等着;如果是一般的贫苦人家,往往只能让自己的婆婆或者邻居亲自动手。这种接生往往风险极大,一不留神,就可能造成“保母”还是“保子”,甚至“母子全失”的痛苦。其时,国家没有实行计划生育,因此出生率普遍很高。而接生一个孩子,一守就是半天一晚的,发生难产时,还得跟着主家一起担惊受怕。因此,接生员也不是一个好伺候的行当。而且,从事接生员和赤脚医生,都是些既没有保障,又苦累不堪的活,每年除了队上补给一两百块钱工资外,顶多就是记个工分,到年底多分一点粮食而已。所以,对于这个“偶然”的机会,很多人并不看好。可是,李元英却没有想到苦和累,一听说有这么个机会,一下子觉得受宠若惊,赶紧按照大队的要求,卷起铺盖,到县妇幼保健站报了到。学习期间,她十分刻苦,从怀孕期间的营养到分娩前的注意事项,从产生阵痛到婴儿呱呱落地的全套技法,从婴儿分娩后的母乳供应到抚育期需要



转载请注明地址:http://www.zhongshue.com/zstp/6711.html
  • 上一篇文章:
  • 下一篇文章:
  • 热点文章

    • 没有热点文章

    推荐文章

    • 没有推荐文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