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宜丰四月份的五点半还是静悄悄的，绝大多数人还在睡梦中。但是在另一个城市的五点半，小斌已经骑上吃饭的家伙，披着晨光踏上征程。

小斌是宜丰人，在初中之前，就没有走出过宜春，最远的地方就是过年时期到上高走亲戚。经常在网上看见妈妈教育小孩时会说一句话：不好好读书，你就只能干苦力活……小斌就是这样的。

小学初中只顾着玩，和那个时候的“鬼火少年”一起称兄道弟，剪着厚厚的遮眼睛的斜刘海。每天上课就是补觉，借用现在流行的一句话就是“上课一条虫，下课一条龙”。和小斌聊天时就经常听他说，后悔当初没有好好读书。

小斌的工作是羊奶配送员兼市场开发员，和其他的鲜奶不同的是，羊奶市场在占有率上比较低，更多的是像小斌这样身兼两职的业务员。就像小斌说的，要想工资高，那就得付出更多的努力。

工作总在天亮前，这就是小斌这个群体的真实写照。凌晨五点起床，五点十五分准时出门，到公司奶站拿货，核对送奶数量、鲜奶奶种，接着装常温箱。五点半准时出发，开始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中。

温度适宜点还好，一到冬天的时候，配送就更显得艰辛。冬天最冷几度的时候，小斌还是得照常配送，公司的惩罚机制虽然不重，但是没有人想去承担这个后果。一个二十上下的小伙子，穿着羽绒服也经常冷得打哆嗦。

八点左右配送完成，接下来的就是客户开发了。有时候我也经常开玩笑道：你们这还带销售性质的呀。其实刚开始做的时候，小斌也不适应。他们白天客户开发市场的时候，最常做的就是扫楼，说是最低端的销售方式也不为过。

遇见讲理的人家还好，态度还算过得去，有空闲时间、有想法的也会听你耐心介绍，没准还能拿下一单。但是遇到那种态度差的，一敲门看见不认识的就开始破口大骂，要不就是明里暗里的嘲讽。即使是这样，小斌也得忍下脾气往下一家门口走去。

中午最是炎热，小斌最怕的其实是夏天。冬天没准穿厚点，再多贴几个暖宝宝还能抵御一下寒冷。夏天就不一样了，福建夏天天气热，太阳正对着晒，即使穿上冰袖，胳膊上被晒脱皮也是常有的事。还有中暑，听他说，夏天的时候，一步一口藿香正气水是常有的事。

到了下午四点多，又开始了当天的第二次配送。刚刚一个客户中午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