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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全国劳动模范”严涛为国家提供了国家卫生城市公厕检查标准。
“以平衡心进入工作状态,认认真真做,就能创造奇迹!”
------严涛语
“泸州有两块最闪亮的名片:一块是‘中国酒城’,一块是‘国家精品卫生城市’……年轻人,你们真不简单啊!”年4月24日,当中央领导双手捧着“全国劳动模范”奖牌奖励给严涛时,全场顿时就掌声雷动了起来!
按人们的常规理解,“全国劳动模范”奖牌似乎应该是授予科学家、高精尖技术人才、重要单位的重要工作岗位……为国家、为人民作出突出贡献的劳动者。打扫公共厕所卫生的严涛,被授予“全国劳动模范”,得到国家的认可,人民的尊敬,其说服力在哪里呢?
“打扫卫生,其实是‘扫除’人们落后的行为方式、思想观念……”当中外记者的“长枪短炮”对准这个英俊帅气小伙子掏粪工时,人们没想到,一直不善言谈的严涛,竟然语惊四座!
是的,语惊四座其实来源于生活体验,是在生产劳动实践中提炼出来的,并不是文学家、作家凭空想象得出的!
沿着严涛的一路工作轨迹,泸州创建国家卫生城市的一路历程、泸州市民文化积淀的润物无声过程…….不难发现,原来严涛说的、做的,就是这么一个华丽转体!
美丽的泸州,我拿什么奉献给你?
泸州古称“江阳”,又称“中国酒城”,位于中国四川省东南部,为长江和沱江、赤水河三江交汇处,长江入川第一城、四川出海南通道和长江上游重要港口。
泸州是非常美丽的“江城”,号称东方威尼斯,东方泰坦尼特号。长江、沱江、赤水河自西向东横贯境内,永宁河、濑溪河、龙溪河等18条河流交织成网,汇集中国西部万平方公里的纯净水源,经千里沃野过滤汇聚泸州注入长江,烟波浩渺,水气氤氲,每天以.6亿立方米的巨大出境水量沿长江一路奔腾入海。长江承载着三分之二中国物流总量、三分之二中国经济总量,泸州作为川、滇、黔、渝四省(市)结合部的经济枢纽,长江“黄金水道”和西南出海南通道上的璀璨亮点,国家交通部确定的二级枢纽站和长江主枢纽港城市。其战略地位何等重要?所以,国家近年来加大对泸州的投入,立体架构水、陆、空、铁交通体系,仅从泸州城市通过的高速公路就多达6条,仅交通建设资金就划拨了多亿元!进一步规划泸州为四川南向经济新的增长极,川南特大城市!
泸州是著名的中国国家历史文化名城,自西汉置郡至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。凭两江舟楫之利,已经自然形成川、滇、黔、渝结合部的物资集散地和川南经济文化中心;宋、明时期泸州即成为与成、渝鼎足而三的全国性商业城市和全国33个商业都会之一。
“风过泸州带酒香”,泸州是中国著名的酒城。白酒酿造技艺发轫于秦汉、兴盛于唐宋、鼎盛于明清的泸州,是中国唯一的“产城”一体化格局城市,自古酒窖比水井多,城区内迄今“活着”的口百年酒窖,36座百年酿酒老作坊,作为中国浓香型白酒和酱香典范白酒的发源地,泸州老窖和郎酒两大名酒的原产生产基地,一直传承着这样的中国酒文化历史:将泸州特产软质小麦和糯红高粱等酿酒原料,精心酿制成增之一分则长,减之一分则短,恰到好处,无可挑剔……美人一般的至臻酒品。其间发生着的一系列工序过程和物质的生化变化,犹如人类生命循环的一个个阶段,处处显示着应有的生命魅力,成就“无色透明、窖香优雅、绵甜爽净、柔和协调、尾净香长、风格典型”的酒品风格,被确定为“中国白酒鉴赏标准级酒品”,成就“让世界为中国喝彩”的巴拿马金奖轰动世界……
从自然资源条件看、从地理位置看、从特色产业看,泸州都应该是一座绿色、环保、生态的卫生城市,一座非常美丽的城市!
然而,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以前,人们的素质还达不到!泸州作为西部内陆城市,似乎就更要落后些了。作为一座车水马龙的水陆码头城市,来往客商一辆蓬头后面的车卷起一路灰尘就进了城区,随地吐痰、就地停车、乱扔烟头……本城居民临街搭建一蜂窝煤炉灶,随地倒掉残汤剩水,乱扔果皮纸屑,乱涂乱画……长江边成了垃圾场,公厕里大粪、尿垢、酒醉呕吐物……随处可见,泸州城市卫生被排名四川省全省倒数第一……。
在中国的东部城市浙江嘉兴的部队里,严涛虽然认可嘉兴的美丽,但常常将她与自己的家乡泸州比较,他似乎觉得自己的家乡泸州还要比这嘉兴美丽富饶些。由此,在与战友们闲话各自家乡时,严涛就一直以自己来自美丽的泸州,来自东方威尼斯水城生就肤白而帅气的小伙子而自豪的。然而,但这一消息一经媒体传出,在严涛拿到报纸的当天,这一栏文字简直就像一团芒刺,深深扎进了他的心,羞辱了他的自尊!
严涛来自美丽的泸州,来自泸州环卫世家,泸州城市卫生被排名四川省全省倒数第一,这无疑是对泸州的讽刺,对严涛环卫世家的严肃批评!
严涛的父亲是环卫工人,哥哥姐姐也是环卫工人!严涛从儿童开始,便随父亲一道,用粪瓢将大粪从一座座公厕、一幢幢住宿楼下的粪坑中掏起来,装入粪桶中担上船,从长江水面上一船船推倒长江对岸张坝桂圆林、长江沿岸50公里黄舣桂圆林带和邻玉、方山6万亩蔬菜基地……
看着黄灿灿的大粪经一个个硕大的粪坑粪池发酵后成为肥料,浇灌到桂圆林树下、蔬菜园地里……泸州桂圆、荔枝、柚子由此变为香甜可口、名贵珍稀的“中华名果”,畅销全国远销国外,绿油油的蔬菜不仅丰富和满足了泸州城区几十万人口的餐桌,还远销到了成都、重庆等大城市,供给了北一些城市的菜篮子。
“那个时候,泸州桂圆林中鸟儿特多,长江、沱江鱼儿特多。江中渔船一盏红灯笼挂出来,过江的人就知道是酒馆了,客人上船,随便撒一网,都能捞上几条鱼下酒。人们三三两两来到这里,或小坐亭中品茶,俯瞰浩淼江水;或一副纸牌,在江边沐浴春阳、或攀援栈道,或探秘深不可测的江岸林海……‘江风渔火’是古人给泸州留下的描绘!”严涛每每坐在父亲运输粪便的驳船上,从父亲的颈项边向远天瞭望,泸州忠山、长沱两江河岸、大驿坝河道、五峰岭香樟林、张坝桂圆林古木参天,绿色林带葱笼如遮天的云朵,万亩蔬菜绿浪翻卷……春天的布谷鸟、燕子;夏天的画眉、黄莺;秋天的白鹭、鹭鸶;冬天的鹧鸪……一群群、一路路从泸州蔚蓝的天空飞过,简直就让严涛震撼了:父亲的工作是平凡的,甚至在一般人眼里是低贱的!然而,父辈环卫工人铸就的泸州辉煌,又是何等伟大,何等光辉,是一般人能办到了吗?!
然而所有这些,还不是值得严涛最自豪的父辈辉煌!让严涛更为震撼的是,被称为地球上唯一的水果基因库,拥有数百年生产历史的张坝桂圆林!
长10公里、宽0.5公里、占地余亩,以龙眼为主的龙眼荔枝、名贵珍楠混交林带的张坝桂圆林,是明朝末年泸州籍福建巡抚张钡从东部沿海带回的珍贵树种,移植泸州长江边,经泸州气候和水土驯化的果园,迄今已有多年历史。经父辈的父辈……上溯到祖祖辈辈环卫工人以收集大粪灌溉,完好保存迄今的全世界唯一优质水果基因库。迄今,数人牵手才能合抱树干的1.5万株桂圆树,最高年份可产龙眼万公斤;多株荔枝,多株楠木,上万株柑桔,其中上百年的树木多株……依然年年花团锦簇、果实累累!吸引了众多海内外宾朋和国内外专家、学者、游人来此参观考察。被联合国教科文卫组列为全世界“永久性绿色保护区”。远望十里,绿浪随滚滚长江翻卷,气势磅礴,蔚为状观……这又是何等辉煌?!
当看到泸州被评为四川省城市卫生倒数第一消息的第二天,严涛就向部队递交了复原泸州的申请!
“小严,你是一个非常优秀战士,你工作任劳任怨不讲任何条件,在工作中勤奋踏实,兢兢业业。你看,自从你被分配到炊事班以来,整个连队的伙食得到了好大的改观,全连官兵吃上你做的美味,没有人不庆幸部队来了个好兵,我们不但不会批准你复原,还想给你压压工作担子……”严涛递交申请报告很久以后,还没有任何回音。经严涛向部队反复软磨硬泡3个月后,部队才委派了政治指导员找严涛谈心。
严涛是这支部队每天早晨第一个上班,最后一个下班的战士,入伍不到一年,就被部队破格培养成了预备党员,一年后就转正成了中共正式党员。严涛是一个对自己要求非常严格的人,入伍被部队分配到炊事班后,不但一点都没有像其他战士那样,认为这是一份不光彩、没有前途的工作而怠慢组织分配的工作任务,相反还买了不少烹调书籍认真钻研,反复揣摩,做出顿顿不同花色品味的餐食。
“认认真真做人,仔仔细细做事”是严涛的品格。经严涛切的萝卜丝,必须细软如丝,经严涛发酵揉捏的面食,必须与兰州拉面一样,可以拉长成细如发丝的面经……馋得全连官兵把用餐当成人生最大的口福享受,顿顿用餐在再已撑不下后都还不想放碗,还想蹭一点美味!
“明说了吧,你留在部队,会有很好的发展前景!”政治委员无论如何挽留,严涛还是要坚决复原离开部队,当政治委员得知严涛坚决要求复原泸州,回去继承父业当环卫工人时,禁不住气得踢脚惋惜起来。
即使终生不娶,也要把环卫工人当下去!
“小伙子,你是优秀战士、优秀党员,人又帅气,条件那么好,选择环卫所,真是埋没人才了!选择环卫所,工资待遇也就一个月左右,以后媳妇都不好找哟!”看着严涛选择工作单位,竟在泸州环卫二所名下画勾,“军转办”好心的大姐禁不住暗暗提醒他。严涛年从部队转业回泸州当环卫工人。在泸州军队转业安置办公室(简称‘军转办’)选择工作那天,摆在严涛面前的选择单位,自来水公司、天然气公司、邮电局、电信、移动、国资委、泸天化、泸化……可谓好单位应有尽有,环卫二所不但排在了所有供选单位的最后,而且在严涛之前,居然没有一个人画勾选择这一单位!
“即使终生不娶,我都选择当环卫工人!”这位好心的大姐简直懵了,没想到严涛不但凛然决然选择环卫,还语气决绝!
“好单位还不够分配呢,真是‘狗咬吕洞宾,不识好人心’!”好心的大姐似乎被严涛呛了一句后,心中暗骂暗严涛的傻气,就大笔一挥把严涛划到了泸州环卫二所来。
果然,严涛到环卫二所工作后,走在街上,一个帅气的退伍军人,在人堆里非常扯眼,还时不时得到一些姑娘对他流动秋波闪眼,但姑娘一经打听得知他仅是一个扫厕所的环卫工人,就禁不住咂舌摇头,罢罢罢,不说见面,连愿不愿约见的话口都要求不要提!亲朋好友得知严涛还没处对象,开始都想给他张罗介绍个对象,但一打听得知严涛从事的是厕所清洁工作后,就都直接拒绝了。部队老战友前来拜访严涛,在得知严涛打扫公厕卫生后,禁不住直接贬损:“工作太低贱”,渐渐与之疏远,断了联系。
就这样,严涛在公厕里打扫了卫生几年,居然一次亲都没人提起过!又是过了好几年,临近严涛工作的公厕附近的泸州火柴厂,一老太婆见严涛这小伙子确实不错,极力给严涛撮合一个进城打工,在泸州火柴厂做包装盒的姑娘见了面。
严涛总算见了第一个姑娘,并双方确认可以互相走动接触了,然而,在相处的过程中,姑娘是何等的高傲啊,动不动就用俯视的眼光扫描严涛,严涛作为环卫工人,在泸州似乎低人好多等级!
严涛开始还以为,姑娘用轻蔑的眼光藐视他,可能不仅仅因为嫌弃他是个扫厕所的环卫工人吧,还想当然地以为,恋爱中的姑娘自然是要高傲一点。为了恋爱,严涛不敢招惹姑娘一丝儿不满,只能极尽“巴结”。
姑娘的家在叙永县农村,严涛随姑娘来到叙永,走进姑娘家门,可谓是见啥做啥,把姑娘家大人小孩的活儿全揽了,下田抛种,上地割麦,挑水拿柴,喂猪溜羊,连一家人的衣服也抢着给洗了。总之,勤快得让姑娘家人挑不出一点儿毛病来。二是投姑娘家人所好,经常拿出些钱来,到镇上弄两斤高粱酒,到餐馆割两斤猪头肉……严涛第一个巴结对象当然是老丈人。严涛还是知道,恋爱中老丈人至关重要,如果他哼一声,恋爱就没戏了。但不管怎么巴结,姑娘对他还是始终不满意,很冷淡,板着个脸。有时候,姑娘憋不住了,还会当着家人斥责他,说你瞎眼啊,鸡屎都扫不干净!或者斥道:担水就担水,晃呀晃的,卖小担呀,你看你把水溅满地了…….都是些无端斥责。恋爱几个月下来,严涛的初恋始终因为自己是环卫工人而入不了姑娘的“法眼”,最后被一句“实在对不起,你人是好男人,但我真的不敢想象,嫁一个打扫厕所卫生的男人,以后在姐妹们面前,怎么抬得起头,我们分手吧!”宣告初恋破灭。
在因为当环卫工人而初恋失恋后,就再已没人给严涛介绍女朋友了。看着因为打扫厕所而渐渐进入大龄青年的严涛,老父老母、哥哥姐姐开始着急了,严词劝说严涛调换工作单位!
“我出生环卫世家,泸州脏乱差是我们环卫世家的耻辱,我一定要扫出一个新泸州来!即使终生不娶,我都要把环卫工人当下去!”严涛是军人,是党员,军人的性格,就是要从最苦最累,从最脏最臭,从最低贱的工作中,一步一个脚印地把不可能的奇迹干出来!一家人的没想到,严涛依然像当初从部队转业,在“军转办”选择工作单位那样,一路冒着“傻气”,矢志不渝!
从打扫心灵垃圾入手打扫卫生
“我不乱拉乱吐,你打扫什么呢?”看着父亲掏大粪还没觉得啥,没想到自己亲自当上环卫工人,走进公共厕所的第一天,不但呕吐得饭菜都咽不下,还遇上了一个酩酊大醉的愣头青,居然对着他撒尿!
严涛负责泸州长江边美食一条街的城溪口一代公厕。在泸州还没能成功创建成国家卫生城市的那个年代,这一片城区是城市低收入人群聚集区,既是市民素质极低的住宿区,又是餐饮娱乐的闹市区。白天满街乱窜的是进城农民工卖菜卖鱼,夜晚是灯红酒绿的烧烤摊、小食店……酒醉的食客斜叼着烟,横披着西装,松松垮垮,摇摇晃晃,随地吐痰,就地撒野。
在这样的氛围下,公厕虽然每天都有环卫工人打扫,但依然墙体被乱涂乱画,牛皮癣广告掩盖了墙体瓷砖本色,“蓬头垢面”的公厕,只要环卫工人一离开,用不了几个小时,就又是满地黄粪堆积,一地酒醉呕吐物乱撒,四处尿碱尿垢淤积……
怎么办呢?严涛不是机关干部,不是公务人员,遇上不讲理、不讲卫生、不讲公德的市民,没办法管,没办法加以训斥……严涛只能用“你乱拉大便,我用手捡,你乱吐,我用手揩,你乱写乱画,我用洁白的毛巾擦洗……”的最笨的笨办法,从打扫人们的心灵卫生入手,打扫公厕卫生!
面对公厕的历史遗迹,严涛买来铁丝网球、钢刷、洗衣粉、洗涤精、厕所专用除垢剂、84消毒液和香露水,从清理粪便、呕吐物、尿碱尿垢、乱涂乱画到牛皮癣开始,对公厕进行精细型地彻底清洗……整整三天三夜72个小时,严涛一丝不苟地一块瓷砖一块瓷砖地擦洗,连吃饭都让家人送到公厕来!
终于,泸州历史上第一座,也是四川省历史上最整洁的第一座公厕诞生了,严涛喷上香喷喷的花露水,再搬来花红柳绿的盆景装饰起来,一下就引起了全国各大媒体记者的极大